我们驻足病房前,透过小小的,牢笼栅栏似的窗口朝里看,靠近角落的床上躺着一个单薄的身影,昏暗的空间中,仿佛没了气息。

    我敢肯定世上有神,否则怎么会在那一瞬我感到寒毛直竖,像穿越时间之海,在少nV抬头之际,看到的是自己的面孔?

    我惊得挪开视线,再看去,床上的人并没有动静,是我的错觉,耳边是医生的话,她说她已经连续不吃不喝三天,全靠输Ye续命,这样下去很危险。

    林如意微微鞠躬:“麻烦您了。”

    之后她将仍有些恍惚的我介绍给她的同事,夸大其词,说我是她的特邀专家,有些年轻人被她糊弄住,竟真的对我肃然起敬,称呼我为“苏老师”。

    我简直臊红了脸,乱七八糟应承下就躲得远远,她却还在偷笑,真是跟顾珩一样讨厌的家伙。

    我顶着特邀专家的名头被她安排去整理资料,是个打杂的活儿,再轻松不过,这些专业人士似乎有更为棘手的事。

    “我知道按人道主义来说,我们不该强迫受害人回忆过去,可倘若要将罪犯绳之以法,就只有这一条路。”

    人们都默不作声,忽然有个男律师说:“既然由政客出资,输赢已定,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证据,不如就此结案便罢。”

    此言一出,引得众人鄙夷,林如意更是大手一挥,以不适合此案为由将他踢出团队。

    工作一筹莫展,连午餐都没心情吃,我替大家点了餐,招呼她们吃饭,这才纷纷松懈JiNg神。

    林如意打开餐盒,笑道:“你还记得我Ai吃西兰花。”

    我否认:“碰巧罢了。”

    她埋头吃饭,我忍不住打听起来:“方才你们在为什么争论?”

    她说:“其实他刚刚说对一半,这桩案子确实由华国政客撑腰,在舆论与法院方,的确毋庸置疑,但我们缺少最关键的一节,那就是受害者的证词,由于常年的殴打与X侵,她有了严重的应激反应,一旦提起此事,必定癫狂伤人,我们无法获取任何有效信息。”

    我沉默半晌,“可以让我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