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从古代穿越而来,就算经过了宋奕的纠正,还是不免带上了点古文韵味。话语落尽,辅导员哑口无言,他匆忙转头看了眼自己的上司,想要附和却又不是太敢。

    眼前的肩膀宽阔,几乎将所有的风暴都阻挡。宋奕不自觉又有点走神,他根本没注意听扶云说了些什么,只是一动不动看着面前人的后背。

    这是他从来没有享受过的维护。

    面前人马尾高绑,但一点没有艺术青年的油腻和滑稽感。虽然还是与现代社会男性标配“短发”格格不入,但宋奕却觉得,扶云就应该是这样的。

    他就应该这样。

    清爽飞扬,嚣张肆意,少年轻狂。

    如果不是顾及另两位碍事,宋奕恐怕会控制不住自己,从后拥抱他的崽崽。

    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肯站在他的面前,为他说话。他永远是错误方,是失败者,只配住狗窝,吃狗食,像臭水沟内的污浊,一生都见不了光亮。

    就算是他那个父亲,给予的唯一的善良,也只是为了他不再挨打。

    让他滚。

    但今天,却有这样一个比他只高了半个头的少年,正义地站在了他的一方,仅仅是担心他被诬陷退学。

    宋奕不知道自己心里升起的奇怪异样是什么,他只清楚,他近乎发狂似的想亲亲他的宝贝。

    扶云的突然闯入,打乱了校长原本的思绪。但他毕竟身经百战,不至于被个毛头小子吓到,之所以一直没出声,只是在确认心里那点奇怪感。

    直到那个违和感终于被他寻找到,校长恍然大悟。

    “谁允许你留长发的?咱们深蓝是名牌院校,没有什么搞艺术的野鸡,快给我剪了!还有,敢跟老师顶嘴,是高中班主任没把你教好吗?”

    就像空气中有什么被点爆了,战火一触即燃,双方都在暗中施力,斗争焦灼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