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真正清帐时铸成了大银,码在一起才知道有这么多!要知道那边的私库还有陈柯自己的一小半。
今年腾越府库竟然不比往年亏空,而且还富余了一些。五万两的库银比不上大州大府,但对腾越这种小地方来说,几乎是从来没有过的壮举。
加之吴三桂不用向朝庭纳税,陈柯不用向吴三桂纳税,腾越今年可以过个肥年了。
放下了心头的担子,陶厅判便想起了陈柯的话。
“对了郡主,您说想整顿风纪,不知道有什么好办法?”
陈柯笑道:“瞧这忙的,您不说我都给忘了。以前朝庭治理百姓,用的是保甲制,但这种方式管理混乱,也很难教化百姓。我的想法,是利用现有资源,让学校老师从学生入手,管理所辖的片区。衙门是行使朝庭律法的,他不犯法就不好管。而老师不一样,老师是教化品德的,能名正言顺的对一些没触犯律法,但品德败坏的人进行管束,又不和衙门相冲突。”
“嗯,有道理!”
陶厅判听了,顿时觉得这方法实在是有创意。
所谓教化育人,并非只是传授知识,也并非只教育小孩。有些大人更需要管教,而且是严加管教。
陈柯继续说道:“学生发生了矛盾,邻里有了冲突,以为不犯王法就没人管了吗?长久下去,吃亏的总是好人,那还有谁愿意当好人?所以有些人,就该管教。屡教不改,咱们可以单独办一所管教学校,专门用来对付这种人!”
陶厅判听着,觉得非常解气:“好,下官一定鼎力协助,帮郡主把这所管教学校办起来!”
说着,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几天之后,到了九月十五。又到了农民纳粮的日子。
各地坝子的士绅地主,带着他们的佃户。还有自耕农民们也挑着担子,或推着大车小车来到了库府衙门纳粮。
当然,也有像李乡绅这样免了钱粮的地主。他们不用纳粮,但还是来到了衙门口,观看监督纳粮。
因为今年纳粮,衙门也把斗量工具做到了标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