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说的什么鸟话,一晌贪欢,咒我早死啊!
我看扶贺的眼神带上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苦闷,呵呵,又是一个不知道他面对的是神的爱的人。
我撇嘴啧了啧,没有接他那一副“宁要我负天下人,白露不可负我”的濒临黑化的茬。
张含水骂我我滑跪道歉,露水情缘骂我我尖酸刻薄,扶贺凶我我就更熟了,讲究的就是一个死皮赖脸。
我啧完,厚起脸皮不吭声,低着头装死。
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无声地反抗,什么叫死鱼一样任人摆布。
扶贺忍耐着怒意:“你说话!”
鼻腔里面还残留着血腥味,我一抽鼻子,想到他居然对我凶。怎么敢的?凶我!
我顿时犟起来了,知道他最烦非暴力不合作,扯起唇角咧开嘴,点头哈腰。
“是。是。您说的对。”
扶贺将我的举措尽收眼底,从心头涌上一股疲倦,四肢沉重如灌铅,他忽然极累,只能艰涩地开口:“……你什么意思?”
我打断他,深沉道:
“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你就懂了。”
扶贺:“……”
疲倦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