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静的想,她的师兄可当真是一位端方君子,这时还能摆正身份,提点她感情之事,哪怕对象不是他自己。
这样好的师兄她心中毫无波澜,偏生那种狼心狗肺的东西让她提起便无端暴躁。
狗东西带着她错得离谱。
烦。
乔灵妩叹了一声,转身回了房间,她照常入定修炼,但依旧难以静心。
“若我不能与那裴云弃做个了断,只怕修为便要止步于此了。”她低声轻喃,尾音参杂着诸多无奈。
和院。
光线昏暗的小院中燃着如豆的灯火,欧阳臻捧着个小酒坛子,也不用酒杯,就就着酒坛子喝了一口又一口。
他两百年间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不在星剑门,别的不提,酒量却是练得极好。
酒气弥漫在整个小院,温时礼面色如常的问:“怎么过来了?”
欧阳臻踢了踢脚边的酒坛子,把它踢向温时礼,温时礼轻易接住。
“大师兄明天就要去那鸟不拉屎的灵地了,以后想来一起喝酒的机会也屈指可数,所以我这不就来了吗?况且……”欧阳臻眉眼显出一分狡黠:“你这么晚回来,和咱们小五都聊什么了啊?”
温时礼坐到他对面,避而不答,而是道:“喝酒喝到我院子来了,当心我在明儿临行前再罚你一次。”
欧阳臻睨他一眼:“当初可是大师兄带着我饮酒的,你罚我,也得自罚。”
“那时年少,我已经不碰这玩意儿许多年了。”温时礼淡声道。
“我方才问你与小五如何了,怎还避而不答了?”欧阳臻不与他争论这个,而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