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爹是县令,手下有好多捕快,要……要杀人的。”大年用他仅剩的一点理智,把林小竹所说的话念叨了一遍。这话顿时如冷水一般瞬间让他清醒过来。他压下欲念,一用力背起了林小竹,一步一步下了山坡。
“爹,您看,我哥好像把那女人背回来了。”二年虽然心里不服,但对女人的渴望让他一直注意着山坡那边的动静。结果发现大年竟然没有马上占有那女人,反而把她背回来了,不由得一阵兴奋。他可比大哥更年轻、长相也更好,如果那女人看中他而非大哥,这媳妇可就是他的了。
大年爹只抬头看了一那边一眼,就一拍二年的脑袋:“看什么?你哥那是把她领回家去。好了,赶紧干活,这两天要不抢在下雨前把稻谷收完,那得有多少损失?就这么点谷子,再交了租子,就没剩多少了,每年都得落下三、四个月的饥荒,饿不死你!”
二年此时哪里有心思听他爹数落?只眼勾勾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大年身后的女子。她虽然侧躺在大年的背上,但那白皙的皮肤、漂亮的眉眼、窈窕的身材,还是让二年一眼看了出来。他不由得“咕嘟”一声,咽了一下口水,眼睛都看直了。
大年害怕被捕快捉走杀头,却又舍不得就么这么把捡得的媳妇放走,急急背着林小竹走过来,就是想向他爹讨主意。所以一到近前,就高声道:“爹,这姑娘说,说她爹是县令,还是杨林镇上李家的人;说捕快很快就要找到这儿来;还说害她的人,她都让她爹抓去坐牢。还、还要杀头,杀他家。”
大年爹本来就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一听这话。就慌了神:“什么?县令家的姑娘?还有捕快?还要杀头?那可了不得,了不得。”又睁圆了眼睛望着大儿子,“你、你刚才没对她怎么样吧?”
“没有。”大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只跟我说了两句话,就晕过去了。好像是生病了。我听她那么一说,不敢再动,就把她背回来了。”
大年爹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你赶紧把她背回去吧,再叫你五婶来照顾她。”
“是。”得到老爹出的主意,大年心下一松,再没敢起邪念。背起林小竹朝家里走去。
听着父亲和兄长的对话,二年的眼睛一直盯着大年身后的林小竹,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两圈,心下顿时有了主意。他将镰刀一放,对大年道:“大哥,要不我来背她回去吧?我忽然想起昨儿晚上在树林边放了个陷阱,也不知猎到东西没有。把她送回去让五婶照顾,转回来时我去树林边看看。”
大年的心思比二年要憨直许多,反正背上这女人也不可能成为他的媳妇,谁背回去都一样。他也没多想,便道:“好罢,你背就你背。”
大年爹严厉地看了二年一眼:“你哥刚才的话,你可听到了?这姑娘可是县令大人家的姑娘。冒犯了她是要坐牢杀头的,还要杀家。你可不能动那不该动的心思。”
“爹,您就放心吧。”二年咧开嘴巴笑了一下,飞快地跑到大年身边,躬下了身子。大年只得把林小竹从背上挪下来,放到二年的背上。二年心里有算计,这软玉温香虽然让他心里一阵激荡,却没有大年刚才那么强烈。他背起林小竹,就飞快地往前跑去。
原来这二年心思可比父亲和兄长灵活多了。大年和他爹听了林小竹的话,只想着害怕,想着不能再打林小竹的主意,否则就要被捕快抓走,或坐牢或砍头。但二年却觉得,这位姑娘既然是县令家的小姐,人又长得漂亮,不如直接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这女人再不愿意,但**给了他,就只得认命嫁给他。到时候,自己岂不是成了县令的女婿了?县令岳父要是不舍得自己的女儿跟着他吃苦,要不就只能陪嫁丰厚的嫁妆,要不就会把他安排到县衙里去做事,那自己岂不是一步登天,人财两得,过上好日子了?
幻想着自己美好的未来,二年脚下的步伐就更快了。他现在恨不得三步并作两步,把这姑娘快快背回家去,跟她把生米煮成熟饭,以免夜长梦多。
方家村不大,只有二十来户人家,村里绝大多数人都姓方。只有二年家姓吴,是二十多年前逃荒来到方家村的。方家村人见他们可怜,大年爹也是个老实人,这才把他们留了下来。所以吴家只在村子外面的坡地上建了一座矮小的泥草房,也没有田,靠佃几亩薄田来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