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话儿说得囫囵,秦王晦又细嚼慢咽:占的是我与她二人,那便没第三个人什么事。既认定了我是长男,那她便是少女了,我原以为长男慕少女是有的,那听她说来,少女亦慕长男?
少女慕长男……
“慕的么?”
秦王晦喜出望外,夜中,疲惫双目都发亮,又问曰。
“慕……慕的吧……”
阿叶含混道。
秦王晦又问:
“何不早言?何时就慕了?慕些什么呢?不是粗疏吗?有甚好慕的呢?”
果然多疑。果然记仇。一个粗疏要记多久……又果然可怜。
对着这样个人,阿叶都不知自己面上应该摆出什么颜色,又低声逐个应答:
“麻雀虽小,自有脏腑;我阿叶人虽小,亦自有我的心事和一番道理。
约是见第一眼,就隐约慕了。公与我在云泥,怎好就言?我也不知道慕些什么……真不知的……公怎就粗疏?自公居此间,我多有直谏,面刺秦公之过,公皆纳谏如响,辄必任贤不疑。我度秦公,当为贤明人君,何来粗疏之语?如此,岂非甚是可慕?然我又思及那雷泽归妹卦,亦非全无道理……”
一番应答下来,令得秦王晦心中忐忑过石滩一般,失而复得,得而复失。不想再失,又言:
“阿姊是欲做长妇?”
阿叶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