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屋内开口,马师傅提步迈入,刚跨进门就一拍大腿:“陈掌柜,额跟你说哩,这烧尾宴额是真滴组不来撒,你就包为难额舍。”
顺着马景福的话,苏子放看向屋内那人,中等身材,面色和善,像是个加大号的陆仁杰。
“景福兄,你这情况我也没办法……赫大人点名要咱们店接待大人物,还说搞砸了就砍了全店人的脑袋!除了烧尾宴能上,你说我咋个办咧!”陈掌柜揣着手道。
“大人物?啥大人物非要吃烧尾宴?葫芦鸡得行?锅子鱼得行?水盆羊肉得行啊?咋偏偏就要吃个烧尾宴哩!”
马景福还想辩解几句,被陈掌柜一把捂住嘴,急得冒出一句不太标准的陕话:“可不敢乱说!你还敢打听大人物的来历,不怕掉头咧?”
“大人物……”马景福嘟囔着还想顶一句,可是看着陈掌柜一脸怒色还是压低声音:“大人物也不能不让额说话。”
陈掌柜探头看过门外,一把拍在脑门上:“马师傅!我的个老天爷哟!现在让你做个菜还这么挑挑拣拣,咱们曲庭酒楼几十条人命可都悬在你腰上了。中午我设宴请赫大人指点一下,你赶紧去做几道拿手菜,还有那个金边白菜,好好做!赫大人就喜欢那一口。”
“那烧尾宴……”马景福还想再试试口风。
“中午赫大人来了之后我再和他问问看,你赶紧去,别耽误了正事。”
“好说!”马景福得到这句话,笑着回到厨房。
刚进门就看到方才被训斥过的徒弟狄山笑着迎上前:“师父!那金边白菜我做出来了,您尝尝看。”
马景福闻言脸上一喜,可是看到狄山端来的盘子又是破口大骂:“金边白菜。啥叫金边白菜?金边!你娃组滴这是个啥?醋溜白菜?白菜都烧黑了你瞧不见么?”
跟着马景福的视线看过去,苏子放突然想到一句广告词:“不是所有的醋溜白菜都叫金边白菜。”
“瞅着点,看看额是咋组滴。”
马景福话少,挽起袖子从案板边上抓起一颗白菜直接演示起来。
“哗!叮铃哐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