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存阳洗手回来，曲玥玥把他最爱喝的赤霞珠红酒拿给他，“阿阳，你试试喝这个。它的酸度和浓度刚好，不会偏酸，还有点涩，到了口里会涩后回甘，酒的品相不错。”
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最喜欢喝这类酒。那时他们还是高中生，在学校里不允许喝酒。
她非说要喝，他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就偷偷去外头买了酒，带她到教学楼的天台上喝。
他们两人像偷吃禁.果一样，悄悄在那儿喝，感觉新鲜而刺激。但又因为那是他明知不可为却为之地帮她买来的，她心里极甜。而他，则因为她的高兴而欢喜。两人的那份新鲜刺激里多了许多甜蜜，齁人极了。
即便相隔多年，曲玥玥现在回想起那画面，仍觉得甜蜜醉人。
席存阳木然地接过曲玥玥递来的酒。
曲玥玥举起酒杯：“来，我们碰一个，试试它是否比你以前喝过的差。”
“如果不差，我去问问波诺，她在哪儿买的，我也去买一些回来。我之前听她说，是在智利还是阿根廷买的，虽然平价，但味道好。不然，我就不问她了，我自己去淘。自己动手找到的，才是最美好的。”
曲玥玥和他碰杯，席存阳喝了进去。
她睁着大眼，渴望地望着他，席存阳低眉看她一眼，疑惑问：“怎么了？”
曲玥玥问：“好喝吗？”
好喝吗？
他已经辨不出是好喝还是不好喝。
之前两年，他喝的大多是浓烈刺激的白酒或伏特加。长久的酒精刺激，使他的味蕾已麻木。他现在已经品不出红酒是好喝，还是不好喝。
但白酒和伏特加的味道，他记得清晰。或浓烈，或辛辣，或醇香，他忘不掉。
就像他忘不掉某个女人从他手中夺过酒，跟他剑拔弩张对峙的画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