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黑云低压,几乎要逼迫到眼前来,室内只一盏烛火幽幽独照。
季明决缚住她的手腕,丝毫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意思,在她耳边声音低哑道:“那一老一少是臣的政敌所布置,为了在民众间掀起谣言制造混乱,殿下明白吗?”
京仪胸口急速起伏,对上他眼底疯狂翻涌的阴翳,只能紧咬唇瓣。
烛火被风刮得一跳,几乎就要熄灭,他突然以极诡异的声调道:“臣从来不曾掩饰我对权势的追求,殿下知道为什么吗?”
他伸手脱掉长公主脚上的小靴,将那冰凉的玉足握在手心,才吊着嗓子慢悠悠道:“今日是家父忌日。”
“家父曾是云台县县丞,当年云台遭遇洪灾,家父不顾县令的反对,极力主张县城开仓放粮。”
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长公主腰间玉带,他继续道:“县令不愿开仓,被一心赈灾的家父痛骂,结果……”他竟然嘴角微翘,似乎正在说着什么有趣的事情。
“家父被县令大人唤到粮仓中,被人用米袋活活压死,官大一级压死人呀。”
随着他最后似笑非笑的一句,长公主已经只剩里衣,虽被握住细嫩的脖颈,还是忍不住尖叫出来。
尖叫声仿佛令季明决更为兴奋,他轻抚上长公主精致的脸庞,指尖在她眉眼温柔游走,“殿下知错了吗?”他绝不容许李京仪怀疑、背叛自己。
“我错了……”她心口狂跳却无处可逃,只能伸手扯住他手腕上的红绳,希冀能寻得一点安心与慰藉。季明决口口声声说他绝不会伤害她的,他喜欢自己,他说过的。
郎君伸手,指尖按在长公主唇瓣上,一滴血珠落在她亦红如泣血的唇间。
见长公主顺从地张口将那血珠舔舐进去,郎君眼底的诡谲才淡了些,微笑道:“真是个乖孩子。”
低下身将吓坏的长公主搂在怀中,柔声道:“绵绵吓着了?”
京仪知道自己的顺从换来他的冷静,光风霁月的郎君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心中稍稍安定,扯着那红绳委屈地直掉眼泪。
什么永远也不会伤害她,都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