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裴曦不敢,只是跳脚起来叫:“你凭什么把我抓回去?既然知道我是定远侯府的世子,你还敢抓我!”
秦婉缓缓站起来,低头看着他:“我这是请,请你回去瞧病!免得你这五百两赌输了,还来我府上说是我的车驾让你落下了病根。”
说完她转身要上车,裴曦被两位护卫给拎起来,他梗着脖子说:“绝对不会!我保证不会来找你。”
秦婉来了一个美人回头,笑地如春花秋月,围观群众看得心头颤抖,刚才还觉得秦婉傻,现在替这个世子担心,这姑娘不像是善茬子啊!
她的红唇轻启:“我不信!”
“你一个大姑娘,把我一个大小伙子抓回去,意欲何为?”
“治病啊!治心病!”秦婉说,关于是他的心病,还是她的心病,就不便明说了。
“你问问这里的父老,有人信吗?”
“他们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信了!”秦婉登上了马车跟边上的刘嬷嬷大声说,“嬷嬷去前头药房抓一斤黄连过来!”
“你抓黄连干嘛?”
“你这个病症,其他药我不知道,黄连必不可少,回去给你灌黄连汤!”
这货最怕喝药,那一辈子,每次这货把自己弄得皮开肉绽,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秦婉给他上药看着心疼,他倒是一点儿都不怕疼。就是喝药的时候怎么哄都不肯喝,非要她强灌才行。
想到给他灌药,秦婉苍蝇搓手,跃跃欲试,尤其是灌完药,这货一副小媳妇的样儿,闹别扭不理睬自己可有趣了。
果然他吓得脸色大变,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大叫:“我不去!钱不要了行不行?”
秦婉伸手掀开窗帘,看着他:“不行!”
车上珠儿问:“姑娘,这就是定远侯世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