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鬼面人不再就此事多说什么，而是说道“最近我也暗中看了老皇帝几眼，他气数已尽，离死期不远了。等他一死，你就发动兵变，杀了方烜，登上帝位，再把那些将领以及朝中文武百官统统清洗一遍，有我们天魔宗在背后支持，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闻言，方柘脸上不见任何哀伤，反倒是兴奋与炙热掺杂着，一副激动无比的样子，仿佛那一天已经到来，仿佛她已经登上帝位，成为龙图皇朝新任皇帝。
好一会儿，他才从激动之中稍稍缓过来，看向鬼面人，喉结耸动了一下，似乎有些紧张，“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
“说。”鬼面人回应道。
方柘犹豫片刻，才说道“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我们三个皇子之中，方烜的能力是最强的，也最受看重，最有希望成为太子，你们天魔宗想要控制龙图皇朝，为何不直接找他，而要来帮我？”
鬼面人没有立刻回答，但见他隐藏在鬼面之下的一双眼睛转动了一下，低头，似是思索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方烜能力最强，这点毋庸置疑，但他只要不犯下致命的错误，皇位基本上就是他的，你觉得他还有必要与我们天魔宗合作么？”
话是这么说，真正的情况是怎样的，他心里面非常清楚，只不过没必要说出来，没必要告诉方柘。
方柘倒是不疑有他，接着又问道“就算不找方柘，找方禹合作应该也比找我合作来得好吧？并非我妄自菲薄，我除了皇长子这层身份之外，真的没什么优势，不像方禹，至少还有能力与血罗刹暗中勾结。”
“呵，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鬼面人忍不住笑了笑，“方禹的能力自然也比你强一些，可惜他太蠢了，凌水韵刚刚上书，还没搞清楚状态，他就派人去杀凌水韵。这样也就算了，血罗刹几人被抓之后，他不乖乖待着，还跑去天牢看热闹，这不是变相承认自己是幕后主使者么？”
“还有，就算血罗刹将他供出来，毕竟没有证据，只要他死不承认，即使最后还是会受到惩罚，怎么也不至于落到如此下场。”
“就他那样的人，即使有一定的能力，终究是个窝囊废，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合适的人选。”
方柘似乎没想到方禹会被说得如此不堪，闻言，不禁有些惊讶。
……
凌府之中。
凌水韵坐在亭子里，心情很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