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驹忽然问道:“是关门弟子吗?”
吴长风道:“说了什么都别问。只一句话,答应或不答应。”想了想,又补充道:“别怪我。我自己都想不通。”
兄弟俩对视了一眼,齐齐望向黄蓉。
黄蓉微微一笑道:“丐帮的信誉你们信不过,吴长老的为人呢?”说话的时候,后院又传出一声女子的尖叫。
游骥此时的脸色比吴长风好不到哪里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但又不得不回丐帮帮主的话。
“唉……”游骥一声长叹,缓缓道:“不是信不过丐帮,而是犬子太不像话。”
黄蓉道:“你这样把他一直关在家里,更不是办法。”
游骥道:“我不是不知道,但实在拿他没办法。”
黄蓉好奇道:“你们子女成群,为何独独对他那般宠爱?”
游骥犹豫半天才吞吞吐吐地道:“那孩子出生时命大,几次出事都没死。夫人从小将他当成宝,以为出生时命大,将来必成大器。”
黄蓉心想:“你自己不是那么想的吗?出了事全推到夫人头上,算什么男人?”对游氏双雄越发看不起。
秦朝想的却是:“游坦之果然和我猜的一样,天生命大。但命运是把双刃剑,一边是好运,另一边是霉运。好运爆发完后,霉运便占了上风。反之亦然。游家不懂这些,才会像书里那样,时而行大运,时而倒大霉。说游坦之命大,不如说他命运坎坷。其实我和乔峰都是天生的倒霉命,如果不是后天的努力弥补先天的不足,比游坦之好不了多少。”
吴长风赌气似的一杯又一杯喝个不停,肚子喝得与临近生产的孕妇有得一拼。游骥看不过去,终于点头,心想:“将儿子交给他,就算成不了大器,总不会变得更坏。”
吴长风和游骥都担心游夫人知道后又是一件大麻烦,强逼着游坦之马上完成了拜师大礼。
吴长风不想再呆在这个伤心地,二话不说,直接带走了游坦之。
游坦之刚拜师便深刻体会到了弱者的悲哀。骂人被点了哑穴。想打人又打不过,反而脸上挨了几巴掌,火辣辣地痛,心里屈辱之极。从小到大,他从未吃过这么大的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