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童年时期父亲的照顾不周也将所有怨恨迁怒到靳景身上的话,她觉得不可理喻。

    “茜茜,我现在可什么都没有做呢,你哪里看得出我做得绝了啊?”靳致近乎恶魔般在她耳边低语,浑身都散发出颓废怨毒的气息,“如果我做得绝的话就不会带你来这里了。”

    “不过,又话说,茜茜你是怎样知道我是凶手的?就连我的堂哥好像也猜错了哦。”

    他在她的对面也拉了一张凳坐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们现在是在一个巨大的地下室里,只有头顶有一扇不起眼的窗,寒风不断地从窗户里呼啸进来,吹得苏卷洱整张脸变得更加雪白,恍如透明。

    这里暂时只有他们两人,角落里还有一个摄像头,无声记录着面前的一切。

    靳致双腿交叠,姿态极为放松,甚至是讽刺地看着她,可是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又带着矛盾的痴迷,让人看了也不舒服。

    他仿佛没将她当作是人,只是一件有一丁点儿价值的玩物而已。

    苏卷洱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启唇说道:“他不是没发现,只是和我兵分两路,他去抓帮凶,我去抓主谋——也就是你而已。”

    “呵,你说他发现了我是主谋?怎么可能。”靳致分明不相信。

    “他是屡破不知道多少奇案的刑警,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私家侦探,你觉得我都能找到答案了,他会找不到吗?这根本就不可能。”苏卷洱的语气十分平静且理所当然,认为没什么是靳景破不了的。

    事实上,靳景在想明白全盘案件的时候那定然是能找到真凶是谁的,对于这一点,苏卷洱毫不意外。

    “你们是……怎样推理出来的?”靳致认为自己已经是伪装掩饰得很好了,绝对没有理由让他们知道的。

    而且在苏卷洱推理的过程中,他是特地留在她身边观察监视的,目的就是为了随时把握动向。

    却是没想到他已经盯得这么紧了,依然还是没发现对方是在发现了他的存在。

    ……还真的是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