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样的女人,活着也只会伤害别人。”青年舒张着手指,像星鼻鼹的肉触须般冲着秀丽的脖子展开。
秀丽一脸平静地向后仰了仰,顺便戴上眼镜,在他的盯视中矫揉造作地翘着无名指推了推镜架。
“这不是由你判断的,自己都管不好,还管别人。”
青年削瘦的颧骨不正常地红艳了起来,他嘻嘻呼呼笑得张狂又开心。
“我碰到过很多像你一样嘴硬的女人,但最终她们都会变得很乖……”
“我们赤星的人乖不乖跟你有何关系。”一只苍白的手猛不丁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咚地一声重重砸在石面上。
女人蓦地尖声叫嚷起来: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莱西!”
那是个面无血色的年轻人,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的,看起来文弱又不起眼。
秀丽看着他身上皱巴巴的白大褂,悄悄松了口气。
五分钟,还真是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年轻人没有回头,在他掌下的青年仍旧磕在台面上如死尸般动惮不得,秀丽只能看到他挤歪了的鼻尖下逐渐洇开的小摊殷红,和骨碌碌疯狂转动的眼珠。
“你们敢碰我,这小子就活不到明天。”
他无平无仄地吐出中二气质爆表的威胁,却成功让一群黑衣保镖刹住脚步。
显然那个精神不正常的青年对他们而言十分重要。
女人瞪大眼,指甲深深抠进了羊皮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