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早该想到,这些日多半都是她在主动,他能附和两句就不错了。

    沈如是展颜一笑。

    “您不用担心,届时我会提醒您的。”

    章纪堂没有反对,点了头。

    她要如何就如何,他正好需要看清她的意图。

    章纪堂又说起了忠勤伯等人相互联合的意图。

    后宅的交结也是前面男人们政治联合的手段,他对沈如是道,“你留意一下,若能从各家夫人中瞧出一二,那便好了。”

    但这些夫人,多半都是人精,沈如是觉得,自己用那西洋来的放大镜,也瞧不出端倪。

    她沉吟道,“若能让她们内里闹起来就好了。”

    章纪堂一笑,摇了头,“那恐怕有些难。”

    沈如是也晓得难,因而没再多说下去。

    又过了几日,京城进了六月,天气热了起来。

    榴花飞舞,沈如是穿了一条绣了榴花的杏色纱裙,同首辅大人一道出了门。

    马车悠悠晃晃,章纪堂半闭着眼睛休歇。

    沈如是没他这么悠闲,反复思量着着过会到了定国公府,要怎样表现自己与他的亲密才能自然而恰到好处,可能还要随机应变

    瞧,这就是打工人同金主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