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三姑走了,重山阁的门关了起来。
沈如是在一息的沉默后,重重放下手中茶盅。
“官府这是养肥了猪仔,要开宰了?!想割我的肉,没那么容易!”
不过半晌的工夫,补税的事开封府的大街小巷都知道了。
小商户们纷纷哀嚎,又都纷纷看向了天风楼。
要不要缴,怎么缴,缴多少,且看大商户天风楼如何行事。
毕三姑上晌又来了一趟,劝沈如是缴钱了事。
沈如是板了脸,“不缴。”
“五千两银子,换成口粮,能养活二百多人一整年,岂能说出就出?”
税不是没缴过的,天风楼是正经买卖,官府备案,卖艺不卖身的天下第一花楼,哪一年不缴上足足的税钱?
今年官府抽什么风,还要补税?
她不肯缴,毕三姑就只能带了姑娘和银钱,去知府衙门托人活动一番。
这法子自来有些成效,可这回不知怎地,毕三姑连官府的门没摸着,就被挡了回来。
她哭丧着脸回了沈如是面前。
“这次真不一样了,我连人都没见到就被打发回来了。姑娘,算了,破财省心!”
毕三姑怂了,沈如是却不怂,不然这么大的家业也做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