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露出十分可怜的神色,像极了撕完家被主人教训的哈士奇。
原煦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等娄启走回来,他看着对方嘴角挂上的笑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依着娄启那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性格,即使不耐烦应付这些情爱之事,也会为了他的价值稍稍忍耐。
“我没事了吗?”他吸吸鼻子:“头已经不疼了,但是刚才想想,记忆还模模糊糊的,之前的事情都记不太清了。”
“医生说这是砸到头后的正常现象。”娄启说道,他似乎是想要摆出安抚的表情,但实在不擅长,最后只扬了扬唇:“多休养几日就好。”
“那我可以出院了吗?”原煦问。
娄启点点头,看他开心地下床,低头去穿鞋,忽的道:“你记得我们之前正准备同居的事吗?”
青年正非常随意地把脚塞进他的最新款跑鞋,听见问题,皱着眉努力思考了很久,露出个含着歉意的笑:“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这是当然,毕竟同居是他瞎编的。娄启保持微笑,正想说什么,却被突然站起来的原煦一把抱住。
“不过我现在知道了。”原煦一边抱着美人劲瘦的腰,一边控制语气让自己显得更像是热恋期的大男孩:“别担心,我会没事的。”
便宜男友的腰真细,好像还有胸肌,就是有些太高了,比他高了半个头还多,想把下巴搁在对方肩膀上还得垫脚。
娄启的身子僵硬片刻,动作不太轻柔地把他扯开。
“房子已经收拾好了,今天就可以入住。”因为语气太冷,听着更像是命令:“我们的事还没有告诉别人,不要到处乱说。”
原煦并不恼,而是笑眯眯地望着他。那张完美的脸在不断刺激他绘画的灵感,这种美妙的感觉他很久不曾体会,对娄启又多出了一百分的耐心。
“屋子里一定有画室吧,我已经等不及想回去画画了。”他努力使自己的暗示更加自然。
娄启面不改色:“当然。”
他们一起走出去,埃尔顿还可怜巴巴地守在门外:“娄,你刚才一定只是说说的对吗,你不会那么狠心把我送回去当一个种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