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乖巧顺遂,甚好拿捏的安晨微,元莉看的满意极了,笑了笑,话锋一转,端着长辈的架子开始念叨起安晨炐。“小炐也是,你姐姐腿上有伤,外头温度高对养伤不利,她要出门,你也不劝着她点,还带着她出门,要是不小心摔了伤上加伤,不是又要回医院里住着了。”
“舅妈关心我们姐弟,我心中很清楚,也谢谢舅妈。”安晨微憨憨一笑,看了坐在自己身边的弟弟一眼。“但小炐还小,他都是听我的,请舅妈不要怪他。”
姐为自己说话,安晨炐心中暖洋洋的,也回以一笑。
看着姐弟二人一副姐友弟恭的模样,元莉眉心跳了跳,微笑着说“微微你想岔了,小炐是咱们家最小的孩子,咱们全家疼他,宠他都来不及,舅妈又怎么会怪,提醒他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因骨折腿上打了石膏,乱跑很容易发生危险。”
“原来是我想岔了,误会了舅妈,微微知道错了,舅妈不要和微微一般见识。”安晨微低下头认错,表情非常诚恳。
上一世她过的太顺遂,以为只要自己对人好,人必报以善心,吃亏了还以为别人真是为她好,落了个不得好死的下场,疗养院神经科住的那些日子,她才想明白。
人生如此,全靠演技。
安晨微一认错,元莉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安慰了她几句,就让安晨炐背她上楼休息去,姐弟俩都没有异议。
回到熟悉的房间,安晨微心中感慨万千,让弟弟放她在沙发上坐下后,明知弟弟有话想跟她说,她却没给机会,以弟弟明天要回学校念书为由,打发他回自己房间看书去。
安晨炐离去后,安晨微坐在沙发上环视着五十多平米的地方,目光掠过茶几上摆放着的花瓶,飘向阳台上的吊椅,然后落在卧室大床边柜子上的台灯上。
与上一世完全相符,真有心,安晨微忽然笑了,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将电视打开,随意换了一个台,又把音量调高些,才站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一楼,任家老爷子的房间里。
卧室里,古色古香的实木床上,躺着一位老人,他紧闭着眼睛,呼吸微弱。
床边,一名西装革履,戴着镜框眼镜的中年男人,手中拿着听诊器在为老人检查,另一边站着元莉,满脸担忧的看着。
半响后,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收起听诊器,脸色是松了口气的表情,元莉急忙问道“周医生,我公公最近睡眠的时间似乎长了些,他的身体无大碍吗?我很担心他……”
“夫人不必担心。”周医生打断元莉的话,对她摆了个请的手势。“任老先生需要安静,我们到外面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