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七,江逢又恢复了训练。姜楠这个假期将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他是立志要考a大的,但以他现在的分数,距离a大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这天晚上,他接到了聂行的电话,说是要请他吃甜点,感谢他上次的帮忙,姜楠欣然应约。他给江逢发了消息,就叫了辆出租车过去了。之后的事情全部脱轨,他还没见到聂行,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
路灯照不着的阴影下,聂行问:“我要的东西呢?”
他穿着一件黑色棉衣,那棉服宽大,穿在他身上,显得空落落的,在配上他额角的青紫,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严丞没什么同情心,而且对面的o也不需要他同情,他拿出一张卡丢给人,缓慢道:“那群人不会再来找你,学校的保送名额过几天就能出来了,到时候自己去看。至于你爸爸,你要是同意,我就让人打断他的腿。”
“随便你,”聂行低头道,“你要带他去哪里?”
他?那个他?严丞明白他说的是谁,嗤笑一声道:“这就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了,拿了钱就赶紧走吧!”
冬日的风从北方而来,带来刺骨的寒意。聂行看着严丞远去的方向,开始一瘸一拐地去小诊所。他过两日还要上班,这伤必须要去上药。
他是一定要离开这里的,而严丞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对于姜楠,他只能说抱歉。就算没有他,也会有别人来帮严丞办这件事。
江逢这日训练回来,才看到姜楠一早给他发过来的消息,说是晚上聂行请他吃东西,他要晚点回来。江逢皱了皱眉头,他是不太喜欢聂行。这个少年有着超乎他年龄该有的世故和成熟,让人喜欢不起来。不过姜楠喜欢同他玩,只要他没有坏心,他也不会阻拦。
他晚上一般还会有个关于自制力的小训练,他一向能沉地下心来,但今日却有些惴惴不安。接到聂行打过来的电话,江逢就知道是出事了。
他说是他一直在餐厅等姜楠,但没见到人,打他电话也没人接,问姜楠是不是忘记时间了。
姜楠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黑暗。他愣了几秒,猛地一下坐起来。
“聂行?”
无人应答,他记起来了,他从出租车出来,还没见到聂行,就被人给打晕了。是谁打晕了他?他想要干什么?
姜楠头上冒了一层冷汗,手下是绵软的床,姜楠深呼口气让自己冷静,开始在黑暗中慢慢摸索。他从床上下来,如同盲人般在房间走动,不时会踢到一些东西,碰出或大或小的声音,但都没能吸引任何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