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犯了戒被逐出来了……”
“犯了什么戒?”程翊本能地想到杀戒。
前无却回答:“不知道,他没说过。总之和尚很难做,很多规矩,师父说像我就做不了和尚……”
程翊本想问句“为什么”,却在看到前无手里的刀之后咽下了那句话,换成“你这把刀是哪里来的?”
“师父给的,他说是他一个朋友送他的。”前无说着把手里的短刀挥舞两下,在空中划出数道青白的光,“这刀名叫小度子。”
“小肚子?”程翊笑出来,如此冷厉的刀怎么会有这么个名字?
前无点头:“恩,我取的,叫起来顺口。它本来也有名字,叫做度劫。”
“度劫……”这才相称吧!程翊失笑,暗暗为那把刀掬了一捧同情的泪。
快出林子的时候,程翊问前无,“你明天还去林子里练功吗?”比起跟随大人赏花或者呆在屋里看书,跟眼前这个人玩显然更又吸引力。
前无想了想,回答说:“不一定!看心情。”而后又补充一句,“看我师父的心情。”
程翊说:“那行,我明天再过来看看。”
计平常心情不错,特别是看见前无把硕大的野狼尸体拖回来的时候,感慨了一句“终于不用担心没肉吃了。”
前无随便地把身上洗了洗,右臂上因为有伤,只简单擦了几下,闻着没有血性味儿了,光着膀子从屋里出来。师父正拿把剪刀收拾前无那件被野狼撕坏袖子的上衣,“一只袖子烂了,干脆把另外一只也拆掉,反正天气也要热了……”
从来都没有指望师父能做针线活,前无看着变成坎肩的上衣,说:“谢谢师父。”
计平常让徒弟在身边坐下,拉着他的胳膊瞧了几眼。那两道长长的划伤已经不再渗血,问题不大。于是,他漫不经心地问起:“打架那事儿,今天想通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