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点的黄鼠狼张牙舞爪,似乎想进攻,却被身后的棕黄色大只用尾巴勾住了腰身。
阻止的意思显而易见。
因为一时没有人说话,年长的那只用尾巴将另一只勾到一边,然后上前两步,像古人一样斯文地做了个揖礼。沉着声文邹邹道:“在下忘枢,幸会。”
“额……”霍锦西点了点头,想学着它做揖,可是又怕红桥作怪,只好又点了下头,态度看着莫名有些冷漠高傲。
名为忘枢的黄鼠狼却眼光毒辣,在她硬绷着的冷脸中读到了一丝迷茫和生涩。牠不介意地露出一个微笑的表情,只是这个表情在那张鼠脸上,显得有些诡异。
霍锦西没告诉忘枢名字,忘枢倒也不在意,毕竟懂点儿的人都知道姓名不是能随便互通的。牠现在这番模样,就算不懂忌讳也没几个人会心大到告诉牠真名。
倒是身边的小辈有些不服气,想冲上来咬人,被牠用尾巴拦住了。
忘枢的目光在霍锦西的手腕上转了转,又忍不住看了看南边的某处,乌黑的几乎看不见眼白的眼中闪过一丝忧郁。时间不多,牠没时间和游蛮儿细说,只示意小辈不要以卵击石。
然而游蛮儿到底年轻,忍不住满脸愤然地开口道:“忘叔,她不过是一个生魂……”
后面的话被忘枢以更用力的勾尾打断,却同时引起了霍锦西的注意。
某个抱着双腿低着头勉强和两只黄鼠狼平视的“生魂”心间一动,瞬间锁定了开口的棕灰色黄鼠狼。
“生魂”……是阅遍各种鬼神文的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霍锦西沉默地看着那只大概是叫游蛮儿的棕灰色黄鼠狼,不语。
大概是她盯着黄鼠狼的眼神也太过深沉,一边一直没有吭声的棕黄色大黄鼠狼上前一步将自家的小辈半挡在后面,然后前肢相触同时弯腰,居然又作了一个揖,开口道:“蛮儿言语不妥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霍锦西转回目光,对眼前两只截然不同的态度沉默以对。
霍锦西长得比较像爸爸霍云林,五官生的英气,虽然大大的杏眼中和了那对刀锋一般的剑眉,但她不说话的时候仍然显得有些严肃冷傲。这种生人勿近的长相,通俗的说就是“夹生,不好说话”,但其实霍锦西的心理却是一脸懵逼,只是不知道怎么应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