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窗帘之后,果然是楚峯站在外面。
楚峯见他过来,就放下敲门的手,安静伫立,仿佛进与不进全凭白游做主。
白游:“……”
白游隔着玻璃跟他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到底还是拉开门,把他放了进来。
“哥,我才刚回家……”
就算是怕他爽约,这上门上得也太早了点。
“我不放心。”楚峯跨进客厅,看到满屋子的防尘罩后,又停住不动,眉头微微皱起。
白游关门上锁,拉好窗帘,转头注意到他的视线,一边推着他往自己卧室去,一边解释:“我一个人用不上客厅,盖起来方便打扫。”
墙上的相框也被盖住,楚峯的眉头不仅没有舒展,反而皱得更紧。
这不是为了方便打扫,而是白游为了抵御失去双亲的伤痛,强行把过去变成一片荒芜。
“哥。”白游推着楚峯在床上坐下,捧住他的脸,不让他继续看门外的客厅,“我这里没别的东西,喝水行不行?”
这是在逃避,在粉饰,更是一种习以为常的自我保护。
楚峯按捺住把人按进怀里的冲动:“可以。”
白游倒了水回来,没事人似的继续埋怨:“哥,你突然过来干嘛,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夏正阳只是明面上不会跟你撕破脸,你一个人在家,他未必不会对你做什么。”
白游不以为意:“所有人都知道我只给他开门,要是我出了什么问题,他逃不了嫌疑。到时候不仅他一直维持着的‘正直义气’形象崩塌,其他人也会怀疑他的动机,从而怀疑到十年前的塔萨兰战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