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夫人从宫里出来时,脸色黑得吓人。
便是蔡妈妈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夫人——即便是当初大少爷的事儿,夫人也没有这个样子。
不过也不是很担心,毕竟这么多年夫人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
听说母亲从宫里回来,陈钥还先一步到了仁清阁等候。
一见面便开口说:“母亲这番出行可有收获?”
靖安侯夫人白了她一眼,道:“收获自然有,怎么能没有收获呢?”
“都是你说出的好话,害我丢脸都丢到了宫里。你可知道,方才贵妃娘娘向我说起,我都不知道怎么答话。”
说出的好话?
我说过什么话儿了?
陈钥实在想不起她说过什么话,因道:“母亲,您这话儿说得好没道理,女儿何曾说出过不得体的话儿了?”
靖安侯夫人淡淡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说过要你的丈夫四十无后方可纳妾?这若是旁的人家也就罢了,可现在你未来的丈夫是皇子,你怎敢还坚持这样的要求?”
原是为了这个
陈钥有些哭笑不得:“母亲许是忘了,女儿说这话的时候,还并不曾与十七皇子定下婚约。想是那将这话儿捅到宫里的人未能及时罢了。”
亦或许是别有用心,故意而为之
她心想着:不拘那人是谁,可不要让我知道,不然断断不能饶过他!
靖安侯夫人脸色略好看了一些:“既这样说,应该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