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脆利落地挂断了,林纾脸上一派平静,是固有的冷淡,看不出有没有生气,只是若有所思地挑了一下眉,似乎是在咀嚼某一个用词。
反倒是苏哲苦笑一声:“要不算了,我还是搬出去吧,要不是我在这儿住,小鱼才不会不愿意回来。”
“不用管他。”林纾头也没抬,声音不带一丝情绪,低头在在手机上打字,发出了几条信息。
苏哲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觉得夜里的温度还在持续下降,他拉了拉衣领,起身去了次卧。
刘医生来了后是林纾去开的门,医生把少年来来回回地检查了几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只得归因于受到了太大惊吓而导致的应激反应。
送走了医生,身材修长的男人站在通往别墅二楼的楼梯口犹豫了一瞬,还是走了上去。
一楼只有三个卧室,主卧和次卧都有人,另外一个是赵鱼的房间,他今晚会回来。
次卧的房门磕哒响了一声,一条微不可见的门缝在男人转身上楼去的背影后悄然闭合。
苏哲倚在门板上,他穿着浴袍,露出的线条优美,肌肤细腻,低垂的眉眼里却半是落寞半是不甘。
他把右手杯底剩余的残酒饮尽,才上床去。
……
这是哪儿?
阮云安再次睁开眼,已经是天光大亮,他的身上还残存着昨天深入骨髓的疼痛,这让他在醒来后对着雪白的天花板上造型优雅的吊灯看了好久才缓过来,意识逐渐恢复清明。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晚上暮色四合中他被人狠狠抵在破旧的铁门上,后背像是火烧火燎般的疼痛将他带入深渊,然后呢?好像是门开了……
记忆末端是一道极好听的男声,已经听不清说了什么,在那之后他就仿佛陷入了无意识的深海中,待到他再次浮出水面时就已经躺在这个房间里了。
昨天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连带着疼痛也仿佛只是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