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觉得,面前这个少女,比以前更难应付了。
本以为纪由乃醒来后,会变成一个不谙世事,天真无邪,极为软且可人的好脾气少女,不明白是哪个环节出错了,此刻的纪由乃,似乎有点高冷过头了。
“不问问这是哪,我是谁,又怎么会在这里?”
突然,范无救拧眉盯着纪由乃,一般没有记忆的人,应该都会问自己是谁,又是谁,我在哪诸如此类的问题,可纪由乃并没有,她倒是背对着他,欣赏起了窗外正在草坪上漫步的几批白色骏马。
“爱说不说。”
漠不关心的呛了范无救一句后,纪由乃收起了手中的信和戒指,转身无视范无救,将信、戒指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中。
她似乎很喜欢外头园艺草坪上优雅漫步如精灵般的几匹白马,欣赏了片刻后,连鞋子都不记得穿,推开窗,当着范无救的面,任由裙摆翩飞,从白色城堡四楼的窗外,一跃而下,宛若翩飞的淡紫色蝴蝶般,胆大至极!
高挑浓眉,范无救哑口无言,从窗户往下探了眼,就见纪由乃光脚,奔跑在翠绿的草坪之上,正要去追逐那5匹在草坪上肆意走动的漂亮骏马,宛若风中奔跑的绝美少女,她出现的地方,就如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能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并且为之惊艳,无法挪开眼神。
同时,范无救也注意到了方才纪由乃手中的信纸和戒指。
戒指,范无救是认识的。
那是她和宫司屿的结婚钻戒。
微微拧眉,沉思了片刻,范无救走至床头,拉开了抽屉,瞥了眼那枚戒指后,展开了那封信。
才快速阅读了一番信纸上的内容后,范无救眸光难掩震惊和暗喜,更自言自语惊叹道:“料事如神,她竟早就料到自己会被消除记忆,所以通过这种办法,让自己知道宫司屿的存在,然后提醒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
或许,在高高在上的蒋王面前,范无救无法忤逆。
可是,替纪由乃掩藏一封信,他还是做得到的,悄然重新将信纸放回抽屉后,确保房间门外无人,范无救才离开。
因为他心知,这封信,是绝不能让蒋王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