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纪由乃看到了。
眼见着厉斯寒在看到容浅真的要离开后,手掌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处,斜斜的朝着一边倒去,神情痛苦万分,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他好像快透不过气了,那张英俊万分却病弱虚色的脸庞,憔悴的让人揪心。
纪由乃抬起手,瞄了眼容浅,咬了咬拇指指甲,犹豫再三,见到厉斯寒仿佛要晕厥窒息了,伸手戳了戳容浅的手臂。
“浅姐……要不要看看厉先生啊?”
“不看,他和我没关系了。”
容浅绝情起来真的够可以。
“但是厉先生好像晕倒了,看看,他是不是心脏不舒服?”纪由乃指指床上痛苦万分,却闷声不响,咬牙忍痛的厉斯寒,“不像是装的。”
话音还未落,看似绝情的容浅就倏地回头了。
在看到斜倒在床上被病痛折磨的一脸痛苦的厉斯寒,她倏地扔下手中的行李箱,三步并作两步,踩着高跟鞋,跑回了床边。
熟练的给迅速拿过床头一边的氧气罩给厉斯寒戴上。
然后扶着他平躺,撩开了他松垮的睡袍,葱白如玉的纤手轻抚上了他起伏不定的胸膛。
“天杀的!厉斯寒我是不是欠的?要发病也等我走了之后可以吗!非得掐着点现在发作!”
容浅恶狠狠的说着,可手指的动作却出奇的温柔。
“胸腔痛吗?是心肌炎引发的肋骨神经痛发作了对吗?我知道没力气说话,点头摇头就好。”
容浅就这么坐在床边,冷静而有序的先给厉斯寒吸氧,而后给他喂药,然后不放心,喊来了常驻在庄园中的私人医生给他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