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甜啊,好像和刚才的酒没什么区别,不,更甜、更香,他们虽然感觉出来那个小酒坛有古怪,但是此时肾上腺素飙升的他们,只认为这酒只是好喝,但没什么劲头,于是不断加快着吞咽的速度。
慢慢的,他们感觉自己的腹中有如火炉,有股力量不断冲撞着大脑,双腿好似不受控制了。“啪啦!”随着酒坛破碎的声音,一个水手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他还想双手撑地站起来,但是脚上却一点力量都没有,又直接倒了下去,两名酒保正要上去扶他,就见一个水手直接朝自己歪了过来。
陈良饶有兴致的看着好戏,一点也不担心。那帮西班牙二货正把两斤半63°的朗姆酒往肚子里灌,别说这个满世界拿四十度酒当烈酒的年代,就是后世一口气能喝二斤半的60度酒的人才,也是凤毛麟角。想必经此一役,朗姆烈酒的名声就能传遍西班牙。
此时场上已经倒下了五个水手,只剩下二副先生还在坚持,绰号“巴斯克公牛”的他,这辈子拼酒还没输过。“咕咚、咕咚”大脑皮层已开始发麻的他,努力的降低喝酒的节奏。
“加油,艾塞克,你是我们的骄傲。”
“我们的勇士不会败在异教徒的酒下!”
水手们疯狂的为二副打气,不少人有节奏的拍着桌子,喊声恨不能把房盖掀翻。
瞳孔已经开始失焦的二副,在众人的鼓励声中恢复了一点清明,缓了口呼吸,准备一口气把剩下的酒都喝光,一口酒压进了嗓子,但是喉结却怎么都动不了,转瞬间胃部腾出一股巨大的涨力,把食道中的酒尽数挤了出去。“哇!”这可苦了为他加油最起劲的弟弟,脸上挂满了不知道是酒还是胃酸的液体。
“好酒!”说完这句,二副哐当一声倒在地上,不多时竟传来了鼾声。
“啪,啪,啪”酒馆真正的老板陈良拍着巴掌走到了众人的面前,“这位勇士太厉害了,还没有人能在朗姆烈酒下支撑这么久,为了他的英勇,我请每个人再喝一杯。”
本来有些沮丧的水手,再次被慷慨的老板点燃了激情,大家纷纷举杯为老板的健康祝福。刚才洒在地上的烈酒散发出浓烈的香气,甚至有人希望能够也品尝一杯。陈良当然乐意之至,这时候烈酒不但深受水手们欢迎,更是一种战略物资,它可以在长期的航海过程中可以暖身、提神,战时可以壮胆,为伤口消炎。每艘战船在出海时都会采购大量烈酒,一脑袋搞出口,赚外汇的陈良怎能放过这个机会。
水手们的还没从刚才的斗酒大战中缓过来劲儿,陈良又打了一个响指,“咚、咚、咚”三声鼓响从酒吧的角落中传来。人们的视线迅速被吸引倒一块五米长的台子处。很快,一阵欢快的乐声从四名葡人乐师手中的小提琴、长笛和牛皮鼓传出。
虽然他们吹奏的分外卖力,但是却没有人看他们,所有水手的眼珠子都盯在台子上那五个穿着露肩红色长裙的女人身上,她们举起身前的裙摆,随着节拍,高抬阔步的走上前来。那在吊袜带和亵裤之间露出的大片白肉,几乎让水手们恨不得多长出一只眼睛。
音乐的节奏骤然加快,女人们晃动着身前的裙摆,将大腿高踢向前方,带跟的鞋子踏的舞台咚咚作响,她们时而前后交错,时而飞速旋转,红色的裙,白色的肉,卷起一阵风暴,吹向了水手们的心,他们感觉此时已经不能呼吸,恨不得那雪白的大腿能踢在自己身上。
如果这副场景放在后世,一定有人会认出,这正是19世纪风靡大西洋两岸的康康舞。虽然这只由前四海帮失足妇女组成的舞蹈队,连后世乡村歌舞团的水平都没有,但对于农夫渔民出身的水手们,这么热辣的演出,足够让他们鼻血喷三尺,口水流满地了!
当年过五寻,自称徐娘半老的老鸨要引荐自己的莺莺燕燕们给陈良时,自己还有点小激动,不过当这些在年龄上还是花季少女,长的却个个五大三粗的“如花”们,站在我们陈副总舵主面前,陈良立刻决心将这些失足妇女拯救出火坑,不许她们再毒害南湾的无知少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