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客栈正门,已被巫山派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只可以出,不可以进,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腰杆挺直站在门前,他身旁正是那日救了孟凡一伙的巫起云,只是今日他的脸上也有微愠之色,再不如那日随和亲切。
眼见着孟凡三人从客栈内走出,巫起云在身旁道:“师叔,就是他们”,原来这人正是巫山派掌门师弟巫愿,这次武林大会正是他带人前来参会,可三名弟子在一夜之中竟死了两名,叫他如何不恼怒,也顾不得巫山派的名声,做出堵门此种荒唐事情来。
尽管巫师叔如此咄咄逼人,可莫镖师又怎能在此等威风之下屈服,这不是砸了兴龙镖局的脸面,莫镖师一步一个脚印,十分沉稳用力,令人看上去就知道此人内力不俗,以浑厚之声说道:“原来是巫老前辈,要找我们兴龙镖局的人做甚”。
“这事倒要请教你们兴龙镖局,我派两名弟子昨夜死于非命,我知道你们兴龙镖局一直对十年之前的事耿耿于怀,只是没有想到竟会做此等龌龊阴毒勾当,亏我派弟子昨日还救了你们弟子一命”。
“什么”?莫镖师大感诧异,被巫山派弟子所救,这件事他可没听孟凡提起过,当时回头白了一眼孟凡他们,“有此事”。
谁知这位巫师叔拉下脸阴沉道:“若非心中有鬼,此事如何说不得,我派弟子好意结交,妄图化解双方仇怨,你们却恩将仇报,这事如何能成”?
说着,巫师叔腰中配剑倏地拔除,剑尖已指向孟凡,只听铛的一声一柄长枪将剑击折,人群中翻出一位白眉相连之人,这人孟凡见过,正是那日去酒楼吃羊肉时所见的押镖之人。
“在我们莫家的地盘上,谁敢胡来”,此人已接过长枪,人如一面不倒的旗帜立在莫镖师与巫师叔中间,他的出现令这两位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巫师叔身子不敢动,嘴上可还是硬气得很,“原来是一眉白枪莫皓莫前辈,可是听说莫前辈上月已经归隐,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今日来管这事,是不是不太合适”。
莫前辈面不改色的道:“我虽然不管江湖事,可今日在水溪城发生的这件事,可算是莫家家事,我作为莫家之人,在莫家还算有点分量,对于这种家事我自问还是能顾得上的”。
一眉白枪如此一说,气势立刻碾压全场,离他最近的几人都默默后撤了好几步,但莫镖师与巫师叔两人倒还站在原地,只听一眉白枪又道:“不知两人给不给我这个归隐的老者一点薄面,收金鸣兵可否”?
这是时,无论是手中的枪,还是手中的剑都兀自垂丧了几分,巫师叔的剑并没有还鞘而是挽到身后,“既然莫前辈如此说,我又岂能不给”,巫师叔语气之中仍然是有着些许忿忿不平之意。
“全凭莫老前辈之意”,莫镖师又补充说道:“我们行得端,坐得正,半夜不怕鬼敲门,这事我今早已经听说,杀害令师侄的乃是阳炎爪,这功夫已经很久没有在江湖出现,遥想当年可还是李大侠所用,我们兴龙镖局之人又怎么会此等武功”。
“如果真想杀人,还会用本门武功,这岂不是落下把柄,至于这阳炎爪,虽是李大侠闯江湖时成名绝技,可李大侠并不固步自封,他的阳炎爪也曾传授多人,只不过这些人天分不高,使不出阳炎爪的精髓所在,反是处处掣肘,这才最终没人愿意用这门武功”。
莫镖师哼哼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兴龙镖局之人故意学这门功夫,然后再施加报复吗”?
“你们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