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楼道里,余音久久未消。
周止川还保持着半蹲的姿态,他想起身,偏沈念手还在抓着他的领口不放,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自以为所作所为对得起这三十年来受过的教育。这些年,要电话的,留电话的,留唇印的,甚至毫不遮掩只想保持肉、体关系的,他都曾见过。
趁人之危从不是他的习惯。
何况这人是沈念。
灯下,沈念的眼睛好似淬在冰水里的葡萄,泛着诱人的水光,全然不是上午不禁挑拨的模样,反而对他突然远离露出一丝困惑。
周止川清了清嗓子,说:“那个,咱商量个事儿呗,女侠。”
沈念用眼神示意他。
周止川指指脖子。
“哦。”沈念这才放开手,重新靠上栏杆,看他。
周止川眯眼看她:“你现在是烧糊涂了么?”
沈念摸摸自己的脸,自言自语:“啊,没有吧,我觉得我现在还挺清醒的呢,”说着,突然咯咯笑起来,“我不是吓着你了吧。”
“是啊,吓死我了,我胆子比鸡都小呢,”确定她已经平复下来,周止川这才扶着栏杆小心地起身,从脚底窜起的麻意让他忍不住呲牙,“我这老胳膊老腿,真经不起这么折腾。”
这话像是说现在,又像是说刚才,让人遐想。
“你……”
“你确定不用去医院?”他轻轻抬了抬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