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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g一开始以为自己眼花了,Jag在想,为什么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床单的大帅哥。
在这个城市,没被财阀庇护的老百姓,要么平平无奇,竭力把自己融入打工的洪流中,要么汲汲营营,挤在阶级跃升的独木桥上。
而拥有美貌却不属于各方势力的人,只能堕落下去沦为权力者的玩物,或者在无尽的骚扰磋磨中消失在黑暗的巷尾。
银花城的人都有【活气】,如同被画布上的颜料,能够被别人的气沾染,这也是他们辨识财阀统治领域的方法,如同无法隐藏或抹去的刺青。
这个长身玉立的青年随意地站在那里,吸引人的不是他的奇装异服,而是他身上那团洁白无瑕的气。
Jag只在夭折的新生儿那里见过如此模样的活气,当银花城人从小被灌输进财阀的阶级观念,所有人都向着更高的地方努力时,他们的活气就潜移默化地有了各自的颜色。Jag没能挤进高层,所以他自己的活气是混沌的淡绿,而被财阀收入麾下的那些人,则会被赋予清晰而鲜艳的色彩。
人们本来都以此为荣。
直到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街上的异象。
慕铮的眼神没有聚焦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于是暗中观察的平民们也不敢停下脚步,因为在他们的概念里,腰板这样直,气场锐利又冷冽的人,一定是某个财阀的上级公民,或者是大人物私下烙印、豢养的情人。
几分钟后,距此最近的财阀派人赶到,Jag认出那一米九的大汉身穿派遣队制服,工作内容就是为老爷们在外搜罗“工蚁”和“玩具”,Jag曾经申请加入,但派遣队并不收他这种没潜力又不会卖命工作的下等人。
毕竟一天工作20小时的话,Jag觉得自己活不到领退休金的岁数,而他也没有家人可以继承他的遗产。
周围人纷纷移开目光,原来是野生的俊俏男人,不过马上就要被抓去调教成荡妇了。
然而这个派遣队的大汉就那样被轻易撂倒了。
从头到尾,慕铮的目光甚至都没有落在男人身上,只是不停警惕地侧头,皱着眉观察四周,耳朵轻微动了几下。
银花城的居民还不明白,此世的人们由于特殊的【活气】影响,导致外来者慕铮根本看不到他们,才会是现在这个似盲非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