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洛微怔,低头看了一眼周璟睿抓着她的手,白皙的手背上能看见输液插过的针洞周围有些青紫。
离开的这几天,他应该都是在医院过的,从家里到学校的路可不近,他是走路来学校的?还是搭便车?
“我身体早就好了。”甘洛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腕,将书包塞到他怀里,“我栽你。”
一把抓住自行车头,甘洛单手拽了拽,抬眸瞪着他,眼里意思很明确:不下来就自己走回去。
周璟睿低头看着她,见她眼里没有怒气,唇边带笑,抬手摸了摸甘洛的头,“好。”
甘洛皱眉拍开他的手,刚才她明显感觉到了周璟睿眼里有一丝落寞,何故会有这种情绪?
张乾看了周璟睿一眼,绷着脸一言不发,心想这是一劲敌。
一路,三人没聊过十句。
张乾初次到甘洛家,有些兴奋难抑,刚过路口青篱围栏,见掩在花道后的屋子,房顶的紫红月季散了花苞,檐边地上铺了一地紫瓣。
“甘洛,你家真好看。”
张乾嘴上说着,脚下不停,见无花果树上挂了秋千,正欲坐上去,却不想甘洛一把推开了秋千,“这树近些日子生了病,不能坐。”
甘洛将秋千拆了下来抱在怀里,一手指了指檐廊下的矮几,“你们先坐会儿。”
“嘿,那叫什么?”
张乾围着一大盆多肉,树状,厚厚的叶片呈椭圆,翠如碧玉,矮矮的铺长成树冠的模样。
“厚脸皮。”甘洛看了张乾指着的多肉一眼,“你喜欢,送一株幼苗给你,挺好养的。”
“我养不活,也不喜欢。”张乾撇嘴,他有些怀疑这名字是她现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