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厮莫要在这里捣乱,我这可是关乎一大笔生意的,你这会子这般糊弄我,耽误了我的生意,你担待的起么?”曹永春此时觉得,这店小二必定是受了谁的指使,不肯让他见文兴发。
“客官,你要我怎样才肯相信我没骗您?这里当真没有过一个从川地来的客商,也没有一位姓文的住客。”店小二这会子也是烦闷的很。
怎得遇到了这样一个蛮不讲理之人,都这般解释了,却还是无用,也不晓得是从哪里来的疯子,只知道在这里捣乱。
若不是看他是外地口音,怕被外地人说三道四的,就该把此人轰了出去为好。
“你这厮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若耽误了我的正经事,小心我拉你去见官!”曹永春完全失了耐心,大声吼道。
而那店小二,在客栈里头做活也是数年了,可谓也是见惯了东西南北客,晓得各种各样的人,此时见曹永春这般的说,这方才压抑着的怒气腾的冒了起来,道“你这人说话怎得这般不讲理,我说了这里没有就是没有,你若是再胡搅蛮缠,那我也只能不客气了……”
两个人在这里争执不下,郭福海从后院走了进来,喝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掌柜的,您来了。”店小二急忙向郭福海解释“这不晓得从哪里来的人,说要来咱们客栈寻人,寻一个从川地来的客商,姓文,可小的在簿子上找了许久,也不曾找到这个姓文的客商,便告诉他没有这个人,可这人不依不饶的,只说我诓骗他,说什么也不肯信,还要拉小的去报官呢。”
“是这样。”郭福海从店小二那里了解了个大概,冲曹永春拱手“这位客官,我们这里当真没有这个人,应该是你找错了。”
“怎会找错?明明就是这个地方,你既是这里的掌柜的,那我也不瞒你,我和这文掌柜可是有一大笔生意约好了今天要交易,我这货也备好了,只等他来交了银子就成,可这会子,你跟我说文掌柜没有在这里,这不是笑话吗?”
“这文掌柜是川地来的大客商,排面极大,这几日住在这里必定也是有人见过的,别以为你们三言两语便能将我给糊弄住,找不到任何证明文掌柜在这里住着的证据。”
曹永春指着郭福海喝道“我不管你是受了何人指使,想拦着我不让我见文掌柜,耽误了我的生意的话,我便将你们告到衙门去,让知府老爷替我主持公道!”
“既是你这般说,那我也不妨直说,我说的话也都是实话,我们这里的确是没有你要找的人,你若是想去告状,请便。”
郭福海冷哼道“只是丑话我也先给你说到前头,别说你去告到知府大人那里了,就算你告到京城,告到当今圣上那里,我这里也是没有这个人,我也没有任何的错处。”
见郭福海说的这般笃定,曹永春先是一愣之后,继而心中一慌,说话都有些结巴“不是,是当真没有这个人?”
“当真没有。”郭福海十分笃定“不瞒你说,杭州城里南来北往的客商极多,但大都是南北而来,像你所说的川地来的客商,排场又是这般大的,若是在杭州城里有的话,我们多少也是有所耳闻,甚至会互通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