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玉玲翻来覆去的很晚都没有睡着。
陶木头对她真是挺好的,平时就处处照顾着自己,重活儿都是抢着先干。这么好一个男人怎么就得了不敢和女人讲话的毛病呢?
不过他却可以和自己说话,是不是代表自己很特别……
玉玲心里刚冒出点儿苗头,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一盆凉水浇下来,清醒了。她有什么资格去想呢,说不定等陶木头知道她是女子,也和面对着长姐她们时一样,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还是睡觉吧,天亮就得出门呢。
结果半夜她就醒了,肚子还一阵儿一阵儿的疼,仿佛有人拿着刀子在肚子里头搅一样。熟悉的感觉告诉她又来月事了。上个月没来她还庆幸了很久,没想到这个月又来了,还疼的格外厉害。
玉玲撑着身子下床换了用的带子,没去叫醒长姐,而是去了小灶台那儿生了火,打算烧点热水喝。但柴火烧起来劈里啪啦的,玉容很快也醒了。
一出门就瞧见二妹捂着个肚子在舀水,顿时明白过来直接上前夺了水瓢,把她赶进了被窝里。
“回回都跟你说,来事儿了记得叫我,就是倔,还当不当我是你姐了?”
玉玲讪讪的没有说话,老实窝在被窝里。
很快玉容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开水蛋进来,玉玲一尝,很是诧异道:“怎么是甜的?长姐你什么时候买糖了。”
“不是买的,是上回魏家姐姐送的。放在罐子里一直没舍得吃呢。”
“那煮给小妹吃啊,我都这么大了,不用吃糖的。”
玉玲刚要把碗放回去,就被姐姐拦住了。玉容坐到床上,爱怜的摸了摸妹妹那被风吹日晒的又黑又干的脸,眼泪没忍住落了下来。
“小妹是我们的妹妹,你是我的妹妹,我两个都疼。没有说好东西就一定都要给小妹才行。你吃的苦已经够多了。”
“长姐……不苦的。你别哭,真的,我每天都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