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安了么?
“既然不安,是不是说明确实就是刽子手?所以到现在也没有为自己辩解过?”她看着他的眼睛。
寒愈没有躲开视线,可是他眼里的罪孽没有她想的那么深重,只是充满了煎熬。
他不说话,夜千宠只得继续:“不要告诉我,当初收养我,对我的种种好,都是为了给的罪行赎罪?”
否则,他对查理夫人都没有一点点好,凭什么对她就这么好,要什么给什么?
“这是默认?”他依旧不说话,夜千宠眉头皱了起来。
但这一次,寒愈终于是菲薄的唇畔上下碰着,“哪怕我是为了赎罪,至少说明我良心还没泯灭。或者,到现在,我依旧好好的,而不是在监狱里,也许,我没那么重的罪孽?”
这话,不知道是在问她,还是问他自己。
不等她说话,他再次开口:“说过给我机会,不能出尔反尔。”
“云南那晚,我就是跟告别,我以为能感觉到。”
“我能。”
她那么主动,那么反常,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寒愈眉宇很沉,薄唇一碰,却道:“可哪怕我真的不可饶恕,那也等我亲手把自己送进去才准离开,所以现在,必须允许我陪。”
必须允许。
她竟然找不出反驳的话,也没觉得这句话霸道得可笑。
夜千宠再一次试着脱离他的力道,结果是他干脆把她整个人拽了过去,只差没有把她拥进怀里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