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旧宴看着她沉稳前行的背影,笑了。

    一群人大老爷们扭捏地跟余欢喜见礼,尤其是脸上有巴掌印的,脖子上有抓痕的,恨不得把头塞进衣服里。

    “你们接着练吧。”

    余欢喜没有再刺他们可怜的自尊心,又往前走了一段,这边是余冬他们在用。

    倒不是两边人非要分开,其实余欢喜也很想和府兵们练练,但他们是在太恭敬,也下不了真功夫。余冬他们就不一样了,从祖地跟上来的,更是从小打到大的。

    余欢喜手中红鞭一扬,战意十足。

    “余冬,来!”

    余冬的回应是直接提木仓快步冲了过来,余欢喜笑着迎了上去。

    …………

    酣畅淋漓地打了一架,余欢喜满脸热汗往自己小院走,走到一半忽然改了道,往余疆的院子去了。

    打开院门径直走进里屋,里面几乎没什么东西了,但墙上还挂着东西,除了曾经的佩剑,还有一件玄色重甲。

    十年过去,甲片依旧亮丽如新泛着冰冷嗜血的冷光,余欢喜仰头看着这件巨大的玄甲,耳边似乎听到了阵阵马蹄和将士们勇往无前厮杀声。

    它真大。

    祖父穿上它的时候,一定更像个巨人。

    余疆走时余欢喜才将将五岁,刚开始记事。

    对小小的她而言,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余疆,就是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