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七区,46号小巷。
巷子狭窄细长,仅容得下两人并行,石板铺就的巷道,伴随着墙脚的青苔,一直延伸到尽头。
巷子的尽头是个大院,包着铁皮的院门直对着小巷。
院子很大,几栋陈旧的楼,院门敞开,刷脸系统黑屏,也没人守着,外人可以随意进出。
里头没有树,路面坑洼,石板间有些杂草,好些时日没人打扫。
东南角二号楼四楼。
楼道被一堆铁罐占了一半,每层之间的窗口透出的光亮,将整个楼道映照得影影绰绰。
401门半开着,一高一矮,一老一少,两人面对面站着。
“我儿子在东五的一家修理厂做工,每个月见一两次。”
高一点的是个六十多岁的男人,一头灰白的乱发,胡子稀疏,穿着有些发黄的白色汗衫,佝偻着背站在门边。
透过与门之间的缝隙,可以看见房内简单的布置,家具都有些年代,大致望去,还算整洁。
他时不时咳嗽两声,“我老婆几年前就病逝了,工会应该有记录。”
“是的,巴尔夫老先生。”
出声的是站在巴尔夫对面的女孩,一米五几的身高,烟灰色短发,黑色短袖配上工装裤,看起来有些随意。
她双手戴着白色的手套,左手腕套着一指宽的手环,上头镶着一颗白色的圆形晶核,右耳戴着一枚浅紫色的耳钉,隐约闪烁着点点光芒。
“请说下您的身体情况,您已经很久没有去医疗中心体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