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初说完后,楚暮竟也没有任何回应。
空气安静,扶初见楚暮依旧没有什么声音,便偷偷将那紧贴着的手指挪开了一个缝,企图看看楚暮到底在干什么。
然,昏黄的光线刚透进了指缝,扶初刚看到一条暖黄色的光,迎面便飞来了一件白袍,而后将她的视线给遮得严严实实的。
刹那间,扶初的视线又恢复了先前的一团漆黑。
隐约间,扶初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似被檀香染上的那股味道——应该是楚暮白袍上的味道。
下一秒,楚暮那低沉的声音便隔着白袍传入了扶初的耳中“不是说想给我洗衣裳赎罪吗?我看择日不如撞日——”
“……???”扶初心下一愣“不……”
“今晚就洗了它吧——”还没等扶初把话说完,楚暮便又接着道了一句。
若是说刚才是楚暮一直在炸毛的话,那现在,应该是轮到扶初炸毛了。
扶初一把抓下了遮在她脑袋上的白袍,眼前的视线也跟着明朗了起来。
此时此刻,楚暮也已经走开了,而是站在了离床边不远的地方。
他刚披上了一件新的白袍,还未完全将那白袍拢上。
楚暮应该是感觉到了扶初的目光,下一秒,他便悠然地抬起了眸,往扶初那儿望了过去。
他的眸色温柔,望向扶初的那一刹,叫扶初的心也跟着重重地跳了一下。
“有意见吗?”楚暮见扶初看着他久久都没有说话,便开口问了一句。
“今晚会不会……太晚了?”扶初硬是挤出了一个不自在的笑容,企图能够得到楚暮的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