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还好吧,我,我能做些什么?哥……哥忍着点,要不要我去叫人。”
陈逸面色煞白,整个话语都有些语无伦次。
祠堂两个字对他来说太敏感了,或者对整个陈家来说都太敏感了!
自从哥十三岁那年离奇被绑架后染上寒气起,每隔一段时间,身体就会陷入极度冰寒中。
那种寒冷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寒冷,而是能将异能者本身冻伤甚至冻到自我意识封存的寒冷,死又死不掉,只能在无尽折磨中苟延残喘。
短则数月,长则几年,哥哥就要进一次祠堂中的阵法,而每次进祠堂都昭示着哥的病又犯了而且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他永远记得哥第一次发病的时候,那惨烈痛苦的嘶叫。
那个在他眼中高高在上简直无所不能的哥哥,被寒气折磨的不成人样。
甚至一向坚强的哥哥,在意识模糊时抓着父亲的衣角说:“爸,我好疼,好疼……能不能死掉啊,死了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陈逸不记得当时父亲听到这话的脸色了,他也不知道那么坚不可摧、意志坚定的哥哥到底经历着怎样的痛苦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他只知道现在的哥哥极度的痛苦,他无法想象的痛苦。
他也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哥哥才会经历这样的折磨。
每次问父亲老爷子,他们也是闭口不言,还被勒令不许向哥提起。他什么也不知道,每次只能干看哥哥痛苦,什么也做不了。
陈逸握着方向盘的手握的死紧,压下心中的愤怒与无奈,一脸担心的看向卢禅。
“没事,这种程度还能忍,不用叫人了。我先去祠堂,帮我和老爷子说一声。明天订婚宴,父亲今晚应该会赶回来,帮我跟他问声好……还有,今天的事先不用和他们说……”
卢禅强行克制下因寒冷颤抖声音,向陈逸嘱咐道。说完就要起身开车门,但几次起身都落回了座位上,极度的冰冷几乎快要隔绝了意识对身体的操控。
卢禅现在的状态真的说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有些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