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祁却没有正面回答颜非谨的问题,反而跟颜非谨道:“你可知道你母亲是何身份,你大概我不知道吧,她是大周的郡主,后来才嫁给你父亲,你父亲为了娶她,甘愿一辈子在朝堂上碌碌无为,荒废一生,你说,这天下女人千千万,他图什么呢?”
颜非谨最受不得别人如此嘲讽地说他的双亲,他的父母一生光明磊落,仁义道德,任何诽谤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亵渎。颜非谨抓着温之祁的衣领更紧了,“你这种无情无义的怪物,自然不懂何为情,又怎知我父亲图什么。”
也不知温之祁是脾气真的好,还是脸皮太厚,颜非谨如此说了,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还笑着点头,憋着一张呗勒得通红的脸道:“你说得对,我也觉得自己像个怪物一样,这些年来,我也想做一个正常人,结果怎么装,都装不了正常人,有时候那种毁灭一切的欲-望在一群正常人中,让我更加想毁灭了这一切。”
颜非谨曾亲眼见过那些被前朝生养的孩子,他们一个个看似天真无邪,实则里面早就被教得歪曲阴暗,看温之祁带来的炫赫门多人,想必我在前朝的地位也不低,只怕受到的阴暗教育只会比其他人更甚。
颜非谨突然松开了温之祁的衣领,后退一步,道:“你既然想做正常人,又为何好好带着这群疯子出现在这里,在朝中踏踏实实地做你的刑部侍郎不好吗?”
温之祁却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却止不住笑,指着颜非谨:“颜大人你这个时候怎么这么天真呢?”
他骤然停住笑,冷笑一声:“你不是都说我是怪物吗?怪物无论在人群里混迹多久,他依旧是怪物,本来就不应该存在。”
说着,温之祁突然发疯,也不知他从何处突然摸出一把匕首,毫无预兆地朝着颜非谨刺来,颜非谨没有及时反应,很快手臂上就挨了一下,紧接着腹部又挨了一下,顿时鲜血直流。
之前颜非谨和温之祁说了很久的话,其他士兵原本以为颜非谨危险不大,时间长了,警惕心便减弱了,未曾想温之祁突然发难,说杀人就杀人。
温之祁笑着跟颜非谨道:“颜大人,你看,这就是怪物,无论多久,无论在什么地方,怪物终究是怪物,不该存在。”
说着,他吹了个口哨,他带来之人顷刻间退得干干净净,山洞不知何时起,突然从两边关上了大门。
有人想去追,被颜非谨制止了,随后带着人回了宅子。
温之祁的态度很奇怪,形式也很古怪,就跟个疯子似的,一举一动无不透着疯癫。
关于颜府的事情,颜非谨并没有同战冰说,这是颜府自己的事,他不想战冰跟着他一起烦心,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兄长竟然在京都。
既然他人在京都,为何从来没见他联系过他?
到了此时,颜非谨不得不承认,家中发生的很多事情,他的父母和兄长都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