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晚先看了眼琉璃缸中欢快吃食的鱼,又看向自己面前的这杯茶。
原来在她徒弟的心里她还比不过几条鱼啊。
林炔羽看穿了自家师傅的小心思,笑着说道:“师傅喜欢这几尾鱼,所以我也看重它们。”
听到林炔羽解释的话芩晚看向他,伸手将他头顶的一片金色的银杏叶子拿下,淡然道:“蓬莱送来了仙门大会的请柬。”
芩晚面容生的本就娴静清婉,再加上她平时话也不多,是以给人一种高冷不易接近的错觉。
其实她只是有时候嫌说话麻烦罢了。
银杏叶被纤细的指尖捻着把玩,衣袖下露出的一截皓腕如玉般温润无瑕,师傅看他的眼中渐渐的浮现出了一点暖意,整个人看起来温婉柔约了许多。
林炔羽呼吸都放慢了几分,此刻只觉面颊烧的像是要把他烧透一般,他不知道他是尴尬于没发现头上有树叶竟在芩晚面前出糗,还是因为芩晚的动作而感到内心深处有了些许的不自然。
总之他只觉得现在的时间仿佛都被无限拉长,无论他心里怎样喊着要回神,他就是拉不回神思,打不破把他困住的这一刻时间。
脑海中满是那一截玉腕,和芩晚逐渐变暖的眸子,她嘴角不自觉扬起的笑意像是能融化整个寒冬一般,温润娴静的使他怎样也移不开眼,收不回心。
芩晚将银杏叶放到一旁,便看到林炔羽此时有些怔愣在原地的样子,唤了他一声:“炔羽?”
“…………”林炔羽这才惊醒,他垂下眼睑看向枣色桌面上的那一抹金色,略微懊恼道:“弟子只是一时有些愣神了。”
芩晚并未责备他的出神,只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蓬莱送来了仙门大会的请柬,明年三月份我会和你一起去。”
“师傅也要去吗?”林炔羽有些讶然。
芩晚不喜欢参加仙门大会,前一届仙门大会的东道主长生门的掌门亲自来请她都未下山,怎么这一次只是递了个请柬就要去了?
“嗯,”芩晚颔首,又说道,“我这次去一是陪着你,另外我要去压一压蓬莱,省的他们太过于膨胀,给你师侄钉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