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孤偶尔还是想要看九如吃一回醋。”而这就像是男人的劣根性一样,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那夜谈话后,她并没有马上回到她的府邸,而是在东宫里的一处宫殿里头住下,就像是一只被圈养起来的金丝雀般。
同时她知道,他此举是在开始防着她了,说来可真是又好笑又现实。
檐下挂着的那串贝壳风铃不时被风吹得左右摇晃,又荡起了几个好看的弧度,户牖外则摆满了几盆花开正艳靡的三色堇。
许是因着先前生产不久,加上一路舟车劳顿的原因,使得她现在的身体格外虚弱,配上那苍白的肤色,给人的感觉像极了一具易碎的瓷娃娃。
等晚上的时候,双眉紧拧成团的林言欢看着这熬好的黑糊糊药汁,不顾会烫舌头的直接一口气喝下,并马上拿过放在一旁的蜜饯扔进嘴里,好压下那股恶心的味来。
“大人您又是何必呢,何况您现在的身子也不适合侍寝。”季三娘自然知道这药是用来做什么的,而这药更在她刚生产不久后便开始喝了。
“你要知道,有些东西最好是在床上谈才能事半功倍。”甚至她之前想要的不少东西都是在床上得来的。
“属下虽不懂这个理,可是属下只知道大人的身体都还未好,不值得那么冒险。”
毕竟一般女子在生产后,最少也得要三月后才能同房,可是现在的她才不到一个月,这不是在拿自己的身体在开玩笑又是什么。
“我在做此事之前定然是深思熟虑过的,何况你无需再劝我。”林言欢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若是一次两次还好,可拒绝的次数多了的话,难保不会惹来男人起疑。并且派人去查她消失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去了哪里,只因她可从未忘记过,此人的性子生得比她还要多疑。
“若是此事泄露出半点风声,即便是本官死,本官都会拉你下地狱。”这说话的语气虽是轻飘飘的,却无端令人打从心底发毛。
等天色渐暗,正在紫檀木鎏画屏风后沐浴的林言欢也听见了那门推开的声音,而她也再度往水下沉了沉,任由漂浮在水面上的海棠花瓣遮住水下艳色。
现在的她在不断的庆幸自己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就连这身形也没有半分走样,唯独是胸口处,简直该死。
直到男人绕过屏风后,她方才轻颤那鸦青羽睫,魅着声儿道:“殿下,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