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沉香袭来,沈娴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清醒着还是沉醉着。
她维持着这个动作,忘记了动。以为自己是个雪人。
可是呼吸呵出的白气,又证明着她还活着。
她和苏折都活着,她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似暖是凉的体温,却谁也没有多动一下。
沈娴下巴抵着他的肩膀,腰肢被苏折扣在怀里。
她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巷里,他亦是这般抱自己抱得紧。
其实她如眼前一样,不想挣开,她只是慌,悸得慌。
沈娴抬了抬手,撑着苏折的肩。
她想,或许她还应该像上次那样,就算再悸动,也应该毫不犹豫地把他推开。
可是静默了很久,约摸是喝多了的缘故,她很清楚自己不想把苏折推开。
因为心里的煎熬,手指收紧成拳。
她一点点地挪着手,环上了他的颈项,指间用力地捻着他的衣襟,终是抱上了他。
苏折顿了顿,有些讶异,又暗潮汹涌。
沈娴闭着眼,在他颈边深吸一口气,喃喃道“你是故意把琴弹得那么快,好让我跌倒,像这样抱着你?”
“阿娴,我过凤梨酒也是酒,当少喝。”
沈娴轻轻笑了笑,道“是啊,我醉了,你不必当真,我也不必当真。我们都不必当真。你过我冷,或是你冷,可以这样相互抱一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