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荣就想不明白了,这些土八路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一点都不怕他们关东军?
要知道,虽然张大帅在皇姑屯一命呜呼,他们投降了鬼子,但是在鬼子内部,他们也是能说得上话的。
这群赤匪是疯了吗?竟然敢打自己?
李大顺一向头脑简单,怒发冲冠,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抡起拳头就是揍,张云飞虽然一向谨慎,但却也不代表,他允许陈继荣在自己的脑袋上作威作福。
一群背祖忘本的汉奸,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敢在自己面前吆五喝六的!
陈继荣和他的副官独立旅兄弟一顿打骂,疼的倒在地上,缩成虾米。
原本躲在地窖中的鞍市百姓,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出来,三个一群,五个一伙,一排脑袋聚在一起,借着微弱的月光,极目远眺。
果然,无论什么年代,都无法改变华国人爱看热闹的本性。
感受到击中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陈继荣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恨不得直接找条地缝钻下去。
原本有些百姓还觉得陈继荣的话似乎还有一分道理,但是听独立旅战士的掏心掏肺的心里话,也清醒过来,为自己刚刚的想法感到羞愧。
同样的,也因为这段话,他们开始深思,同样都是华国人,为啥人家敢站出来,手刃敌寇,而自己只能无能的让人家保护?
“开枪!”
张云飞的口中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但是,却决定了两千个鬼子的命运。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张云飞并非铁石心肠,而是从鬼子染指华国的那一刻,仇恨的种子就已经埋下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老祖宗留下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