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钉崎:“哦哦哦！”
五条伏黑:“……”
真是两个小傻瓜。
沈不知低眉，一笑。和她看见鸟飞、看见花开也会弯起嘴角的笑不同，是那种很私人的，鲜活情绪涌动开来的笑，像原本覆盖在她脸上的一层薄灰被剥落散去。她是文人墨客笔下的写意山水，眼角一弯，便是神来一笔。
五条悟上前推着所有人走去教室，“上课啦，今天没有任务，你们三认真听讲，沈就按照你那边交代的，自己一个人复习吧。”
虎杖感觉自己没听懂，“两边进度不一样吗？自学不太好吧。”
“国内高中提前两年就把所有东西学完了，剩下一年纯复习。”沈不知顿了一下，侧眸怀疑道，“五条老师你是不是没跟他们讲，我今年十八了其实比他们仨都大？”
短暂的沉默。
五条悟可疑的犹豫一阵后哈哈哈道:“我没说吗？嘿嘿，不重要不重要。”
钉崎“哎”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我记得中国高中是三年制吧，最关键的一年……真的没问题吗？”
“问题不大。”
沈不知细细思量一遍前两年打下的坚实基础。她虽出了家，但一开始就没王也那么决绝的，后者是自己闲散懒慢，仿佛“清静无为”四个字化了凡胎来人世趟一圈浑水，王也打小便喜欢思索这些外人看来神神叨叨的事。沈不知却不一样，她和道家的缘分是桩桩件件因缘际会累计在一起，命运一般指出的一条路，仅此一条别无他选，所以她是身在天外心却在红尘，好在自己也从来不指望能学成点什么，也不在意这些个细节，算是间接应承了道家精髓。
辈分忽然差了一截的三小只就见她面上一副淡然的样子，语气也很漫不经心地:
“该学的早学完了，明年这个时候还得回国高考呢，我爸我妈都不怎么在意。原本还想考清华跟小也哥凑一个真同门的，结果我两个哥都不同意，说要考北京本地的哪个都行，就不能清华，我想着就拼一把北大吧，还能回家看看我妈，孝敬孝敬老人。”
“为什么啊？”五条悟觉得那个王道长人还挺好的，很实在，肯定好欺负。
沈不知也想不明白，“不知道啊，我哥说他老小子出了家还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