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灵远被他小心翼翼的模样逗得不禁失笑,扶着他起身又将他如同任人摆弄的娃娃般安顿在了椅子里,他这才说道:“伤口已经好了,不重,也不疼,放心。”

    雁凉摇摇头没出声,扑上去又抱住了他,这次死活不肯撒手。

    雁凉没有办法想象温灵远所说的那十年究竟是怎么过去的,他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性子再了解不过,对于他来说只要与温灵远分别半日的时间他都会忍不住觉得想念,如果是整整分别十年的时间,他该会有多难以度日?

    他几乎没有办法去想象自己那十年究竟是怎么度过的。

    他抱着温灵远,将脸埋在对方的胸口,喃喃地说道:“这十年我肯定天天都在想你。”

    雁凉轻声唤着夫君,而温灵远揉着他柔软的头发,应道:“我也是,每天都想出去找你。”

    这日雁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样入睡的,温灵远所说的故事太令他难过,他抱着对方哭了很久,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而等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温灵远不知去了何处,雁凉起身后最先做的事情就是前往镜子旁边仔细照了照自己的眼睛,等他欣慰地看到自己的眼睛并没有因为整晚的哭泣而发红发肿,他才稍微放心了点,抱着有些饥饿的肚子出门去找寻温灵远。

    而在这个时候,被雁凉惦记着的温灵远正在阁楼附近的厨房里忙碌着。

    片刻之后他端着替雁凉准备好的早点离开厨房,迎面却碰上了拎着刀匆匆走过的段流。

    段流注意到温灵远的出现,当即停下了脚步,抱着刀站在廊柱旁边喊道:“喂。”

    温灵远仿佛没有注意到段流,依旧垂眸往阁楼的方向而去,丝毫没有停下脚步。

    段流他看温灵远不满已久,从最开始他说自己是雁凉的夫君时起,段流就觉得此人非常不对劲,然而温灵远始终跟雁凉待在一起,分开片刻都不容易,段流始终没能够找到教训温灵远的机会,现在好不容易撞见这人,段流这便想上前好好向这家伙训上番话。

    他狰狞着面目往温灵远走去:“叫你呢,你看不见我?”

    温灵远微微抬眸,视线落在段流身上的瞬间,段流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什么野兽所盯上的绵羊。

    他微微激灵,等到温灵远转过视线,他才回神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