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齐齐的一摞书籍,被置放在了桌上。不同于先前那些人对师无我的恶意,或是避之不及的态度,这两位对师无我,都称得上是热情。之前那些人,面对师无我时,几乎都是不加称呼的,不是“你”来“你”去的,就是直呼师无我的名字。而他们两个,竟然称师无我为“师兄”。
两道声音,一道听起来脆些,一道听起来哑些。
只听那脆声的道:“师兄,神堂这些时日的课业书本,我便放这儿了。堆得有些多,不过我也跟讲师汇报了你的情况,所以,只要一个月后上交便可。”
师无我应了,并无别的言语。
脆声见状,又开口:“师兄,不需要我帮忙吗?”
师无我回道:“不必。”
脆声欲言又止:“可是……”
说到此处,便停了住。
按说此时师无我应当接个话,脆声的这般做足姿态,显是等人来问,但偏偏师无我完全不接话茬,以至于现场气氛,毫无预兆地陷入了短暂的僵冷沉默之中。
好在屋内并不只两人,所以哑的替大家将话接下去说道:“可是师兄,巫一大人说不许你写字的。那你要怎么办?我们方才路上也是在讨论,假如由我们来帮忙的话,你念我们写,便没问题。”
师无我却依旧道:“不用的。”
“为什么?师兄你难道不打算做课业吗?”
师无我说:“我会按时交。”
脆声追问:“难道是有别人替师兄写吗?”他的态度自若,似乎先前不曾尴尬得难下台一般,跟着又像是不经意的,补问了一句,“是谁?”
师无我回答:“我自己写。用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