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一副为自己将来进入府学后的生活提前打算的模样,斗志还挺高。
至于范有成,仅有的一点好奇也被范愚口中的一旬一考给吓得一点没剩下。
一月一考都已经很折腾人,旬考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听见之后便没忍住发出了感叹:“幸好幸好。”
结果因为没什么志气得来了先生不甚满意的一瞥。
时隔数年,他还是没能习惯范有成混日子式的学习,得亏新入学的几个孩童没被带偏,否则怕是要气个厉害。
只在府学学了没几个月时间,这会儿讲述起来却有无数的话题。
范愚在好几次为手中的茶盏续上茶水之后,不由瞥了眼放在一边的炉子,暗暗感叹了句祝振颇有先见之明。
不过他这般为了缓解渴意饮茶都没遭斥责,倒是显得方才范有成被斥作牛饮有些冤了点。
一边咽下口中的茶水,范愚的余光扫见了身旁的范有成,嘴角抽了抽,而后便将才刚产生的想法给赶出了脑外。
说他是牛饮,还真就挺贴切的,又一次一口气灌下了整杯。
至于祝振方才玩笑提起的直接喝水,显然完全没被范有成给听进去。
闲谈的时间过得飞快,直到最先挨蹭到范愚跟前的孩童带着点怯意出现在屋外,几人才意识到这一点。
范有成两人留在这儿闲聊也就罢了,两馆各自的先生都这么久未曾出现,先前被赶回课室继续早课的学生们,可就都已经口干舌燥了。
得了提醒,几人才站起身往外走,而后便惊讶地发现,不知不觉间,日头都已经到了天空的正中。
离着该用午饭的时间都不远了。
先生于是牵起来看上去有些委屈的学生的手,带着人回了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