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剑的人站在很深的黑暗里,唯一露出的握剑的手修长苍白,宛如石雕。
她努力抬头想要看一眼那人的模样……
下一瞬,松柏枯死,庭院荒芜,霜雪与树林的气息远去。
向榕放开结界,一连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撞上有且仅有的一张桌子才勉强稳住身形。
这都什么午夜恐怖电影套路?!
她贴身的里衫被冷汗浸得凉津津,又被隔着结界都挡不住的炽热烘干。
一线金色爬上漆黑的天与地火翻腾的地的交界。
快天亮了。
这觉看来是睡不成了。
向榕靠着桌子平复了一会儿,回到她先前坐着睡觉那处。
秋水一泓的剑匣躺在她换下来的衣服上,漆黑又厚重。
手指拂过那平滑的漆面,浅青或是灰白的水纹萤火一样追逐着她的手指出现,却又很快消失。
“启。”她说。
剑匣一动不动。
她很轻地笑了一声,屈指弹了一下剑匣,声音却没有什么笑意:“你以为你不打开给我看我就不知道是你干的?”
剑匣中传来很轻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