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心里骂赵大娘眼皮子浅,一抬头就见村口井边上站了个人。
她那双小眼睛刷的就亮了,这是哪家的小子呦,长得咋这么俊呢。
她拉了把身边的大娘,示意她看那边:“你瞅,那人你认识不,是咱村的不?”
那大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也是眼睛一亮,随即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不太确定的说:“这个我倒是没见过,长得白白净净的别不是咱们村里的吧。”
王婆子也觉得眼生,觉得她说的有理,村里的小孩都是她见着长大的,没道理出来这么一个出色的她偏偏不认识,这么一想,王婆子蠢蠢欲动的心淡了不少。
中午家里还得做饭,说了这两句王婆子就和人分开走了。
两人离开,程晏清转头看着王婆子的背影眸中划过一道微光,良久,他转动井杆,把水拉上来。
让王婆子没想到的是,她下午上工时又在地里看见了那个小伙儿,就隔着一块地,那小伙子,穿的干净,肉皮白皙,在一群同龄小伙子里鹤立群鸡,长得俊,又踏实能干,又在一个大队里干活,她咋就没见过,王婆子心里嘀咕。
其实不止王婆子嘀咕,就是跟程晏清一块地干活的人也摸不着头脑,他们好好的在一块地上干活,咋就没注意多出来一个人,还是有人眼尖发现边上的大姑娘小媳妇不对劲,平时矜持的不行的现在眼神频频往这边瞟才发现,顺着她们的视线一看,这才发现多了个人,人家大姑娘哪是瞅他们,明明瞅的就是他啊,想明白这个,地里的小伙一下子脸就都黑了,看程晏清的目光就不善起来。
程晏清淡定自若,当没发现别人的视线,一下下拿着锄头锄草。
因为这个意外,王婆子晚上还惦记着这个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男人王拴柱忍无可忍:“大晚上不睡觉你烙饼呢。”
王婆子没在意这个,听他出声,心里琢磨着,喃喃说:“我今儿在大队看着一个俊小伙,平时也没见过啊,老头子你见过没,长得白白净净的,穿的也好,像是个家里有钱的。”
王拴柱可没王大娘敬业,他困得打瞌睡,脑袋里过了一遍,应付道:“咱村里哪有那样的人家,要是有也是知青。”
“哎呀”她怎么就没想到呢,那小伙还真可能是知青,村里的知青这几年过来不少,跟村里人也不咋接触,要说她见到的少不认识还真是可能,瞬间,赵大娘豁然开朗,不过转瞬,热情又下去了。
这几年知青倒是有跟村里人结婚的,可也是凤毛麟角,要她去给人说亲人还不一定看的上他们乡下人。